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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3月0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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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版:文艺副刊
2021年03月04日

春天里

日月光

那天一夜的雨下得酣畅淋漓,沙沙沙地拍打在树枝上屋顶上草地上。那气势,一听就是春天的雨了,尽管立春刚过。

我曾多次在下雨天去松江颐园听雨。在那精致的廊下,从高高的大树到高低不一的乔木、灌木、草本、草地,各种雨声在那才几亩地的空间里组成了绝配的交响曲,妙不可言。我也喜欢在江南民居里听雨,那雨声细细密密,如歌如诉,一阵轻微的风吹过,屋顶的小瓦也会变声,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”,春天听雨真是种享受。

春天的雨多变。有韧劲:春雨潇潇;很细腻:春雨绵绵;很朦胧:烟雨霏霏。春雨既润物,又能轻叩人的心扉,人们在感情上对春雨充满了期盼。

 

大自然真是奇妙无比。冬天万物凋零,好像都在冬眠休息。其实不然。看上去枯枯的柳枝,立春未到,已经凸起了芽胞,春风杨柳万千条了;肃杀的寒冬刚过,迎春花就在路边洒出一片金黄;各种颜色的梅花开始大放异彩;再过些时日,小溪边、木桥下、田埂岸,就会出现一层淡淡的绿色。再接下来,人们就会惊叹满园春色关不住了。

万物在冬天不是冬眠不长了,它们是在蓄积萌发的能量。

 

春天对人们的馈赠。过去,春节过后,是人们生活进入青黄不接最艰难的时刻,是春天里的第一拨野菜及时救济了人们。荠菜、马兰等最早从地面上冒出来。而且不论大江南北、山地平原都有生长。既能果腹,又有药理等多种功能。大自然对人们的馈赠正如同给予阳光、空气、水那样,既是人们生存必不可少的,又是最廉价的。

 

春天有春天特有的气息。杨柳拂岸,莺飞草长,微风一吹,人们都会舒心地呼上几下,好像把肺中蓄积一冬的废气都更换了一下。春天的泥土经暖阳一晒,变松了,有着田野特有的清香。如果有机会在春天的早晨到山上去转转,坐观幽篁,令人陶醉。惊蛰雨后,屏息静气静静地期待着,会突然发现春笋一下破土而出,长高了一些;突然会惊奇地听到竹子拔节的“咕咕咕”的声音,你会惊奇大自然的植物会有动物那样的举动。

 

春天最动感的场面是春耕。茫茫大地上,一片忙碌景象:耕牛在经过一冬的养膘后,开始了又一年的辛苦劳作,牛翻地到哪儿,燕子、白鹭翻飞着陪伴在哪儿吃虫;绿茸茸的麦田中,男女老少在理着麦沟;人们勤快地把一年中各种农具精心整理维修,同时把水渠、弄沟打结实铲干净;老人们在专注地选种;壮劳力在忙着把猪塮挑到田头;这是一幅壮阔的播种希望的欢乐图画。一年之计在于春,人误田一日,田误人一年,人们把这春耕的美景说成是“在希望的田野上”。人们把这期盼定义为“春华秋实”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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