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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05月0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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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艺副刊
2018年05月04日

走近沪剧

九峰实验学校八(4)班 潘瑜清

奶奶极爱沪剧,我从小就和她一起听、一起唱,伴着一只老式的红色收音机,祖孙俩可以听上一下午。从陆雅臣听到《借黄糠》,从《卖红菱》听到《阿必大》,一曲比一曲精妙,一曲比一曲优美。陆雅臣赌债卖娘子闹出的笑话,《借黄糠》中“穷人不知富人的苦”的荒谬,《阿必大》里两人对白的生趣,引人入胜也引人思索,而最可看的是一演三个钟头的《雷雨》,若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是不能过瘾,不得要领的,只有耐耐心心地从阴差阳错开始直到一场雷雨劈死三人的惨痛结局,一幕幕看下来,才能一点点揣摩悲剧的主旨所在。我发觉沪剧的题材几乎都取自于现实生活,离奇的情节又全在情理之中,不仅内容精彩,而且各种民乐的伴奏能把听戏时的氛围很到位地烘托出来。

对于沪剧的喜爱,大约就是从那时开始的。直至今日,还在脑海里存有当时的场景。我依然可以自信地背唱最爱的《阿必大》唱段,可以自己吹吹打打撑起一台戏,可以报出一串沪剧名家的流派。

最放不下的,要数沪剧的音乐。开头多是一阵琵琶笙笛一类乐器响亮的开幕,或是幽幽地从远方传来,近了、近了……接着是主唱极好听的男声或是女声,很像酷暑中润入一股清流,脆生生凉丝丝的,一下子就让人提神醒脑了,后台的铜锣玉笛扬琴二胡,还有木鱼和大鼓,也一齐响开了声。主唱的声音被淹没了一会儿又浮出水面,或绵长、或灵动,节奏明快,其它的声音都暗下来,惟丝竹之声如几股清泉轻泻而出,抽丝般起伏、婉转,渐渐场子上只剩下主唱之音,那苦苦倾诉、字字泣血足以令人心碎神醉。这是女声。若是男声,最好的

效果是让观众慢慢振作起来。记忆特深的是“邓世昌”,只台上一人,便如金戈铁马般,有了激烈,有了节奏,配了琵琶或大鼓结合着敲。唱一句,敲一下,正觉短促有力、壮志满怀,却一下停住,余音绕梁,过了片刻,那绵长的二胡又出来了,悲壮凄美,博得一片喝彩。

这里还想特别提一下传统名剧《阿必大》。从前我总只听精彩部分,其余铺垫伏笔等一掠而过,为写走近沪剧的文章,才一字不落地从头至尾听了一遍。发现那些掠去的倒也是生活细节。尤其开头那段独角戏,石筱英饰演的婆婆在台上叨叨了近十分钟,没有伴奏,没有对唱,只是不厌其烦口若悬河地讲家里的事儿,说到引人发笑甚至不好笑的事儿,我总吃不住地笑起来。就这样,那怪大的冷冷清清的戏台,她却撑得有声有色。

接下去与阿必大的对手戏,一句对一句,一碴儿接一碴儿,妙趣横生:婆阿妈,鸡蛋补。”“死货色,“鸭蛋大。”“婆阿妈,花箕柴火力旺呀。“”死货色,稻草灰多呀。”……

如此种种,就算演唱的人过世已久,只须设想她们当年的音容笑貌,还是不禁让人莞尔,令人佩服。

沪剧是上海戏剧文化的结晶。生在这片土地的人更为感受深切。其他地方有人学沪剧,终究有点“水土不服”。也有人说“上海的沪剧,过时了。古调虽自爱,今人多不弹了”。即便真的如此,我也会“别人不弹,我弹!”因为我对它喜欢得紧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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