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茸城旧闻
2020年04月01日

我们的父亲蒋梯云

蒋梯云子女口述 记者 李谆谆 通讯员 王磊 整理

  从一名热血青年逐步走上抗日道路,成为一名共产党员,到成长为一名党的干部,父亲的风雨人生路一直影响着我们兄妹7人。父亲去世50年后,我们才开始着手整理父亲的生平。儿时,父母亲都非常忙,我们基本都在祖辈家长大,对父母亲的记忆只是片段,结合了长辈们的讲述和不多的资料记载,整理了父亲的生平事迹。

  蒋梯云生平

  叶榭镇人,曾先后就读于上海肇基中学和大夏大学,在校期间一直积极接受革命思想,后来走上革命道路。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成为叶榭地区抗日战争时期发展的第一名中共党员。

  担任中共叶榭党支部负责人期间,蒋梯云充分发挥模范带头作用,带领大家开展了一系列革命活动。1945年7月,敌、伪的苛捐杂税名目繁多,通货膨胀严重,老百姓苦不堪言。当时,反动派抢走了张泽津塘乡蔡姓农民家里的最后一点稻谷,全家无路可走,被逼集体自杀,场面十分悲惨。当地民众极度愤慨,斗争由此爆发,但因组织无序,无法产生足够的影响力。蒋梯云先是派顾纪法进行摸底调查,安排地下党员动员准备,然后抓住时机将革命斗争推向高潮,他在塘垛庙召开五百人集会,激昂陈词,点燃大家的革命之火,叶榭、亭林、漕泾、泖港等地农民群起响应,声势浩大,人数最多时有上万人同时涌上街头开展斗争。在这次斗争中,有数名恶人被处死,革命思想进一步传播,革命热情进一步释放。

  1952年,蒋梯云奉调进入同济大学,担任同济大学首任党委书记,其“提倡启发式,反对满堂灌”的教学理念深受学生欢迎。

  追求进步的青年时代

  1909年6月19日,我父亲出生在黄浦江边的一个偏僻乡村——叶榭镇蒋四房村。

  祖父有六个子女,父亲排行第五。虽然是地主家庭出身,但是遭遇家道中落,父亲高小毕业,没有获得升学机会,而是留在家中种田。但父亲求学心切,平时农闲时,抓紧时间自学,另一方面,他报名进入商务印书馆的函授学校,补习代数、几何和英语。获得升学机会后,父亲更加勤奋学习,1935年夏,父亲从上海大夏大学教育学院高等师范科英文系毕业。

  在1931年“九一八”事变时,他曾两次参加过全市大学联合示威游行,曾去南京向蒋介石政府请愿,要求出兵抗日,还参加了捣毁枫林桥的伪政府的行动。1932年,在学校后面的金家巷,他也参加过校外的秘密会议,讨论如何抗日的问题,在信箱里也收到过秘密的小册子。通过参与上述的各种活动,父亲初步确立了自己的政治态度并拥有了比较先进的思想。

  毕业就是失业,这是旧社会大多数学子遇到的实际情况。这个时候,政局已十分动荡,日本军队又在东北步步紧逼。父亲从学校毕业之后,先后在几个学校做过代课老师。

  父亲先后在江桥镇小学、引溪小学、叶榭小学任职。但当时的学校在国民党地方政府的控制之下,也被作为欺压老百姓、谋取利益的工具,父亲这样的人常常受到排挤。父亲坚持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,在可能的范围内,与他们作坚决的斗争。

  走上抗日道路

  1937年7月,全面抗日战争爆发。11月,日本侵略者在金山嘴登陆,这一带成了沦陷区。社会局势发生剧烈变化,父亲已经不能安心教书,作为一名爱国青年,想要去寻找另一条救国救民的道路。

  “八一三”事变后,在叶榭小学教书的父亲曾与几个青年学生发起组织抗敌后援会,结果遭国民党的压制。其间,父亲一度也有回家种田,从此不问世事的避世想法。但日寇经常在乡下抓人、抢粮、烧房子、强奸妇女,加上土匪敲诈勒索,父亲也曾被土匪吊打,一切外来的迫害已经严重危害到百姓的利益和生存。是忍受敌人的统治,做一个苟延残喘的顺民,还是起来反抗?父亲选择了起来反抗。

  就这样,父亲发起组织抗敌会,但后来国民党四十五旅怀疑他们与新四军有联系,先是停了他们办的刊物,后来又缴了他们的枪,第一次行动失败了。后来,父亲想利用上海人丁锡山部下顾阿才队伍的番号,建立一支队伍,但又因为侵犯了丁锡山的利益,被缴了械,第二次又失败了。

  经过这一系列的挫折,父亲逐步地看清国民党部队抗战的虚伪做法,看清了土匪不讲信用,开始相信共产党的抗战态度和捍卫民族独立的立场。虽然他们感觉共产党很严格,也不知道能否吸收他们这样的知识分子,父亲还是开始派人四处联系,可是一时又联络不上。父亲在自传中写道:“这段时间,由于自己切身遭到了迫害,同时通过对书报的学习,由对共产党的同情进而要求积极参加。”后来父亲认识了黄竞之和肖望同志,并接受他们的安排,在叶榭开展工作。

  1941年,父亲经过若干年的努力追求,终于在斗争中锻炼成长为一名共产党员,成为叶榭镇抗日战争时期发展的第一名共产党员。那天,他举起右手,宣誓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。以后,无论是在建立叶榭党支部、叶榭区委的工作中;在与敌人的斗争以及他们的多次追捕中;在“策反”的第一线;还是在敌人的监狱里;以及迎接全国解放,转向教育系统,在同济大学院系调整、教学管理等一系列管理工作中,他都不忘初心,勇往直前。

  父亲和我们

  父亲给我们的印象是和蔼可亲的,并不像他后来在自传中所说的“对待同志,作风简单粗暴”,这是他对自己的主观评价。小时候,兄弟喜欢甜的东西,吃早饭的时候,希望在粥里加点糖。可是,有一次,家里没有糖,兄弟便发了脾气,用一个木棍打碎了门上的玻璃窗。父亲看了,虽然生气,但却没有动手。兄弟则很是自责。

  我们对此印象深刻,也得到了一个教训,孩子犯了错,是不应该打的。因为我们和父亲有一样的体会,孩子犯错造成了损失,也会感到难过,也会自省。孩子处在弱势的地位,打他他却无法申辩,会对孩子的心灵造成伤害。

  年幼时,记得父亲给我们看过两本书,一本是《保尔·柯察金》,另一本是《中国的保尔·柯察金——吴运锋》。他要我们好好学习,好好锻炼,争取加入共产党,做一个有用的人。

  兄弟在嘉定上班,他在同济的师兄聊到父亲时,说父亲生活作风很朴素,对自己要求很严,不搞特殊化,出差时,按照规定能乘飞机的,他常常坐火车。只有一次,在兄弟星期一要回嘉定去上班时,父亲让他搭了去火车站的小车,原因是正好顺路。

  我们对父亲的印象都是点点滴滴的。父亲很忙,从我们懂事起,和父亲相聚在一起的时间都是短暂的。因此,这些回忆对我们来说,都是珍贵的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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