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灵毓秀屹立千年 俊秀天马多见传奇

□通讯员 尹军 记者 周加姚

松江九峰十二山绵延13.2公里，呈西南、东北走向。天马山为其中的第八峰，也是最高的一座山峰。山名来自神话，山里充满了传奇，山中安宁人心，山上斜塔神奇……天马山钟灵毓秀，巍然屹立千年，蕴含着自然之力。

天马之名源自神话

天马山古称干山，俗称烧香山。明崇祯《松江府志》记：“多琳宫梵宇，春时游人甚盛。画船歌吹，遥从绿野细水中来，纚纚不绝。”元人钱惟善《干山》诗句叹：“春浓海岳开晴色，游子烧香画舫还。”《松江县志》载：“旧时，山多琳宫梵宇，每逢阳春三月，松郡乡民，谐山礼于中峰东岳祠，香火特盛，故俗称‘烧香山’。”

我国多地有天马山，但原名为干山的仅此一座。古之干山，铭刻着一位家喻户晓的中华神话人物，是春秋时期的吴国铸剑师干将。元代杨维桢《干山志》记：“其一曰干将者，九之甲也。世传夫差冢干将其上。”明代董其昌持相同之见，云：“干山以干将名。”传闻华亭干山与浙江莫干山，是一对“夫妻山”；干将剑铸于华亭干山，也藏于此山。山上古有濂泉，下注积为濂池，传为干将淬剑池。此外，“看剑亭”是干山十景之一，为杨维桢所筑，意在求得干将剑。元代钱惟善留下了“干氏千年居此山”的诗句。

杨维桢《干山志》记天马山以形似名，曰：“其形首昂、脊弓、肩髀礌礧状马，又云天马焉。”在诸多古贤笔下，要么喻天马山是龙的化身，要么记天马山为周穆王的八骑之一化成。陶宗仪唱叹：“水色巴蛇走澱湖，山蟠天马载浮屠。”明代陈继儒《天马山》诗云：“穆王乘骑海天游，一骑忘归化石头”“还幸祖龙鞭不去，留君雄镇泖湍流”。天马山，活龙活现在《明日歌》作者、明代松江状元钱福的《天马山歌》里，有着“昂头半隐江南云，掉尾横截河东水；朝云暮雨，倏忽变化神龙然”的神奇魅力。

民间故事中的天马山，不仅彰显了心中有爱的情怀，而且透出百姓祈福和谐安宁永驻的心愿。例如，有个故事讲述天马散落九峰，乡民视为祥瑞。风声外传，引来了盗马贼，在天马吃草、饮水的必经之路“走马塘”畔撒了一地黄豆，欲待马失前蹄滑倒后用绳索缚之。然而，长有翅膀的天马，灵性十足，神通广大，一跃飞天，行空而去。但深爱天马的乡民，不信天马远走高飞，一去不回。乡民守护着身边的山，看其峰峦起伏，首昂脊弓，越看越像是天马回来了，悄然静卧于此。乡民夜听风雨声，隐约听到像天马嘶鸣；晨起仰望耸立于半山腰上的那座斜塔，朝阳折射，金光灿灿，很像是斜插在天马腰际的一柄出鞘佩剑。山与剑比较，山更高大，加之神马传神，天马山的名气逐渐盖过了原名干山。

此外，还有几则民间神话故事载于《佘山镇志》，一说原来的九峰比现在高大许多，皆因八仙移山填海才变成了这般小巧玲珑的模样；二说天马山是一座藏宝之山，赵公明元帅巡山时不慎把开启宝库的钥匙遗落乡间，派天马下凡索回。千百年来，宝库大门再没有被人打开，但因天马下凡，到过此山，百姓呼为“天马山”。“传夫差冢干将其上”和此山俗称“烧香山”，天马山仿佛形成了一道“人事有代谢，往来成古今”的历史链接，承载了无数心灵寄托。

山上奇塔大有来头

“大江如龙入海口，青山似凤来云间”，历史上，许多人物心怡天马山。南宋绍兴二十七年，择天马山中峰建造砖木结构、楼阁式护珠塔的周文达将军，就是其中的一位。护珠塔又称宝光塔，俗称斜塔，一塔三名，皆有传奇来历。

“护珠塔”名字的由来简单明了，是因为塔中供奉有佛舍利。而“宝光塔”名字的由来一与塔藏五色佛舍利有关，二与特定的气象有缘。据《干山杂志》记：“宋绍兴丁丑，招抚使周文达奉高宗所赐五色佛舍利，藏于中，时现宝光，故名。”

此外，护珠塔还俗称“斜塔”。1982年6月，塔身残高被测定为18.81米，轴心线向东南偏出2.27米，倾斜度达6°52'52''，时下护珠塔向东南偏离2.28米，倾斜度达7°以上，如此倾斜程度十分罕见。护珠塔倾斜的原因有二：一是砌有五层台阶的塔基平面，表面上看似平整，其实下方的山体土石分布并不均衡，部分基础年久疏松，致使塔身倾斜；二是曾有乡民发现塔身砖缝中嵌着唐宋钱币，古塔未列入文物保护单位前，挖砖取钱者在塔身西北下方掏出了一个大窟窿，从而加速塔身向东南倾斜。护珠塔塔身中到底有无古钱币？据松江博物馆工作人员介绍，整理库房时发现一块过去修缮时取下的塔砖上嵌有9枚宋代铜钱，证实了护珠塔之所以大幅度倾斜，除了地质原因外，还有人为因素。如今，斜塔仅存塔身，形成了斜而不倒的独特景观。

山中景观多见传奇

天马山景观，多见传奇。以“三高士墓”为例，就令人啧啧称奇。三位墓主为元代著名文人杨维桢、钱惟善、陆居仁。杨维桢寓居松江后，悠游峰泖二十年，常乘坐画舫，站立船上，对客横吹铁笛，见者以为神仙中人。杨维桢是浙江诸暨人，家乡不乏青山绿水，而他落叶归根，却择松江天马山东麓为安息之地，令人惊奇。高士是品德高尚、超脱世俗的人。“三高士”同眠于天马山是否因为生前有过约定已经无法考证，但天马山见证了他们生同游、死共眠的心路历程。

此外，距天马山中峰护珠塔东北向20米处，有一棵树龄700多岁、九峰中年岁最大的银杏树。因受民间传说在这棵老树上钉钉子便可得子的影响，此树身上被钉得疤痕累累，主干也已枯萎。然而，古银杏虽历经磨难，却仍有一枝生机盎然。民间相传，这株绿叶撑张的古银杏，是山神的巨掌，支撑着斜而不倒的护珠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