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

华师大松江实验中学七（4）班  张誉馨

我看见车窗外有一只黑色的鸟。我看着它近乎是直挺挺地向上飞，吃力地不停地扇动着翅膀，鸟嘴朝着天，看上去是那么卖力那么拼命，莫不是想将这天捅破？可它飞着，飞着，终是逃不过地心引力，沿着它刚才飞上去的轨迹，直直地掉下来。那身影坠到一栋建筑后边不见了。

不知怎地，我忽地关心起一只鸟的性命来了。

它是否累了，抑或是受伤了，为何会掉下来呢？它会不会受伤，会不会摔死？我着急起来，急着从车窗里往那建筑后面看，心中为它祈祷着。

出人意料地，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树叶中蹿出。

它飞得高极了，仿佛被空气托着，斜斜地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，如箭一般冲上天空，翅尖的那几根飞羽被清晨的阳光照射着，在发光。

黑鸟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车窗那一方狭隘的天地里了，但那抹光仿佛还在我眼前，久久不去。

我笑了，为之前多余的担忧而笑：鸟怎会摔死呢？

我看它向上，向上，不停地向上，痛苦地向上，但最终还是坠落下来。我猜它如果放弃了，便一直下坠，坠到地里。但它选择再次拍动翅膀，腾飞而起，改变了向上的路径，便一飞冲天。

像什么？像生命。

生命是灿烂的，辉煌的，朝着太阳高歌的。它如野草，可以在路边，在房檐，在狭窄的石缝中，在任何地方肆意地生长。它或许会坠落，但它不会被打败，它总会踩着风飞到无尽的天空上，带着翅尖上的光芒，比云层还高，比太阳还高。

像什么？我又问了一遍。

我突然明白了，我关心的不仅仅是一只鸟的命运。

（指导老师：余天凤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