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外研讨
潘安农
《小站与远方》钱明光作品研讨会举行,松江老中青三代作家分享着钱明光作品的“共情”和“代入感”,这是此书序者许平的评价,也是我早有的感受。
研讨会上的发言者,主要是两类“80后”:一类年龄80朝上者,满头银发泛着文学的光晕,口吐莲花,字字珠玑,岁月的包浆润泽人心;一类是出生在80年代后的,文思如青春般茁壮,唇齿锦绣,生机勃发。
我没在会上发言,但其实关于钱明光作品的“研讨”,在我家已长而久之了。
长久以来,我有一份报纸期期不落——《松江报》,有一版必看——《华亭风》,有一类文章必读,如钱明光类的文章:不装腔作势,不卖弄文采,不夸夸其谈,他们许多关于松江的文章,就是松江的史记。这对于生活在松江、热爱松江、又很想将对松江的爱倾注笔端的我来说,是很具吸引力的。
我小时候生活在安徽的城里,20岁到松江,在松江生活了近40年,我也写了不少对过往岁月的回味文章,很多次,我将回忆之笔点触到了松江,但总觉得40年的经历不够悠长,40年的感悟还嫌肤浅,好在妻是地地道道的松江人,所以每每在钱明光的文章中读到松江,我就与妻“研讨”。
读到钱明光《童年的蚕豆》,我问妻:松江立夏都吃蚕豆吗?你小时候吃吗?吃过煨蚕豆吗?知道“剪刀豆”“发芽豆”“硬寒豆”吗?妻一一作答,并勾起我和妻童年的蚕豆共鸣。
读《灯芯草》,“这灯芯草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有”,我问妻,你家有吗?妻说有,我说有就能体会“闲敲棋子落灯花”有多静美了。只可惜,我童年时家中没有灯芯草,我无法体验“落灯花”之美。和妻一番“研讨”后,我才有了这幽美的具象。
《花萁柴》的花萁柴我家没烧过,而妻说,她的经历与钱明光写的一模一样。花萁柴被写得烟火从地生,由此联想到松江农家焋糕的糯香,我不禁口润。想我写的《人间烟火》与《花萁柴》应为异曲同工,人生况味,烟火最暖。
而《农事琐记》中的《天生的腌菜手》,又引起我与妻一场关于不同地域不同腌菜方法的“研讨”,我搬出了我先前发表的文章《又到腌菜季》,我说我父亲就是天生的腌菜手。妻细数了与《农事琐记》中大同而小异的手法。尽管方法各异,但有一点相同:“过去乡下与城里,家家户户每年都要腌菜。这决定了一冬有没有菜吃。”(《农事琐记》的开头语)
研讨会上我认真地听、仔细地记,没有发言。好在我有了《小站与远方》这本书,可以好好学习,好好品味,还可以与妻有更多的场外研讨,终有一日,我会把对松江深沉的爱,融入笔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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