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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2月1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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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版:文艺副刊
2025年02月14日

沈尹默与白蕉的第一次会面

杨柏伟

 

厚厚的一册《白蕉诗词集》(王浩州编),新年的第一个工作日就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,真是令人欣喜。特别让我高兴的是,读到了有关两位帖学巨擘沈尹默和白蕉重要的交往信息——

先看发表于1947年5月15—16日《茸报》的题为《沈尹默》的两首七言绝句:

气息强能接宋元,即今论帖孰知源。名笺精绝胡桃字,书势终怜目力冤。

白蕉注:沈尹默先生近视殊甚,大字与草为天所限,无可奈何。

清言娓娓重南金,此老能书苦用心。谁料诗词真蕴藉,信无浅语出思深。

白蕉注:前偕鹓雏先生过沈寓庐,尹默先生自道其学书甘苦,有汉学家精神。论“善书者不择笔”一语向为书家所聚讼,其实当时言善书者本不指书家,其言甚通,前人所未发。鹓雏先生笑言:“此壮我气。”

鹓雏先生,即姚鹓雏。姚长白蕉十五岁,颇有诗名。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白蕉与其有很多通信,时常呈寄诗词新作求正于姚鹓雏。1947年2月18日,白蕉在给姚鹓雏的信中写道:“尹默先生顷在京(指南京)抑在申?冀得承教,恳公为介耳。”

说起来,姚鹓雏和沈尹默都是南社社员(白蕉是南社纪念会会员)。姚鹓雏与沈尹默在抗战期间都内迁入蜀,成为国民政府监察院的同事,沈是监察委员,姚是主任秘书(抗战胜利后递补为监察委员)。白蕉希望向沈尹默请教,姚鹓雏自然要玉成其事。收信后不久,便陪同白蕉拜访了沈尹默。

年龄差了两轮的两位帖学大家相会于虹口,这可以说是一件大事。他们谈了什么?白蕉的诗和注里简单地披露了。一年后白蕉的好友谢啼红在一篇文章中则有较为详细的记录。那日沈尹默谈道:“早岁遍学古今各家书,极虑专精,无间寒暑,无忝古人池水尽墨、退笔成冢之说。惟选帖不限晋唐,即宋元以后二三流书家之作,亦不惜勤摹至数十通云。”白蕉“当时虽唯唯,然退后语余(谢啼红),谓尹老自喜博,我自喜专。其说法诚有是处,其力学精神尤不可几及,然人各有志,不能强之苟同也”。看来白蕉当时虽则“不响”,却也自有其主见;而豁达的沈尹默也断然不会“强之苟同”的。

几年后在给陈毅市长的一封信中,沈尹默如此“点赞”白蕉:“白君自以魏晋为中国书法之最。眼界既高,禀赋亦足以负之,下笔如有神助,恍若右军再生,故能睥睨一切。近之书法名者,鲜能与之并肩,手眼俱不能及。”因此传闻中的沈白“不和”,恐怕未必靠谱。

字数多达65万字、堪称巨著的《沈尹默年谱》,却失收了沈尹默、白蕉初次会晤的重要事件,可谓百密一疏,这也是年谱之类著述所难免的吧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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